前前后后,洛小夕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,想着秦魏怎么也该睡够了,又去踹他。
陆薄言心情很好似的,随手勾起苏简安一绺长发:“刘婶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以前她帮苏亦承按过很多次,导致后来每次应酬喝多了苏亦承不去找女朋友,反而喜欢去公寓找她,每次按完苏亦承都说很舒服,再吃一碗她煮的宵夜,他总说这一天结束得真完美。
“你们没什么,我也还是嫉妒。”陆薄言说,“大学四年,是你慢慢懂得很多东西的年龄,可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。你们一起上课下课做实验,甚至吃饭都在一起。”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
但上次,她是在陆薄言的怀里醒来,这一次……大床上空荡荡的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。
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
躺在陆薄言的盒子里的这张是她拍到最后不高兴了,嘟着嘴赖在一排山茶花后面躲避着镜头,垂着眉睫一脸的不高兴,但大人还是拍得很开心,最后她索性跑去找陆薄言了。
老洛“哎哟”了一声,“你赶紧上去洗洗,那什么香水味你老爹闻不习惯。真是,那明明是鬼佬用来遮体臭的东西,被你们这些人天天用来呛我们这些老东西。”
可是她从来不敢说。因为那是一种奢望。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。
下午三点,风力终于小下去,但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小。
许多苦口婆心的话就在唇边,但最终唐玉兰只是说了四个字:“注意安全。”
白色的救护车启动,呼啸着往医院开去。
这一边,苏简安进了办公室之后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有那么两秒,苏简安的大脑里空白一片,感觉像在听别人的故事。